李文燊
李文燊在准备祭品。
李文燊和同事交接工作事宜。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去年11月,演员朱一龙凭《人生大事》中莫三妹一角荣获第35届金鸡奖最佳男主角,他饰演的殡葬礼仪师温情有担当,被称为“种星星的人”,也让人们对殡葬行业有了不一样的认识。
在厦门,有一位堪称翻版“莫三妹”的小伙子,他叫李文燊,不仅与莫三妹工作相同,而且也是子承父业。他们两代人勤勤恳恳,甘做“种星星的人”,帮逝者完成心愿,走完人生最后一程。
从小跟着父亲见证葬礼
1990年出生的李文燊是厦门人。20多年前,刚上小学的李文燊就会跟着父亲去参加葬礼,因为父亲是村里专门负责白事的老手,村里但凡有人离世,都会请父亲来为逝者收殓。
从小,李文燊就常跟着父亲去那些逝者家中,看着父亲一丝不苟地为逝者擦洗、穿衣等。出于好奇,李文燊还会跟着村里六七个壮汉组成的抬棺队伍,一起走向村里的骨灰楼。对小时候的李文燊来说,白色的冰棺、黄色的寿衣、出殡队伍前唢呐的吵闹、人群里的哭泣声……都显得既严肃压抑,又很奇特。
当初,李文燊想入行时,也曾遭遇过父母的反对。因为世俗的偏见、朋友的不理解、亲戚的疏远等,李文燊的父辈都经历过,所以父母二人对他要从事殡葬行业都强烈反对,希望他能从事更加“阳光”一点的职业。不过,在李文燊的坚持下,最终父母同意了他的请求,2015年,他成了一名殡葬礼仪师,而且与父亲成了同事。
李文燊的工作和电影《人生大事》的莫三妹一样,主要负责上门服务、穿衣入殓、帮助家属联系接运、协助家属办理相关手续等。李文燊说,因为家里从事殡葬行业的关系,他从小就不会畏惧丧葬、死亡的场景;父亲还会教他一些闽南的殡葬习俗,让他积累了很多经验。
用温情送逝者最后一程
每天都要直面逝者,李文燊始终都带着一份对逝者的敬意。生命的离开和告别不仅是一场仪式,只有让逝者圆满地启程,才是对逝者的亲友最好的告慰。
一次,李文燊为一位逝者穿衣的过程中,偶然了解到老人有想去西藏的遗愿,他默默记在心里。在准备告别仪式的时候,他和同事精心制作了一张目的地是西藏的机票,家属们感动掉泪,握着他的手不停地说着感谢。
李文燊还曾服务过岛内一位高龄的老者。老人走的时候身边只有他的老伴,老两口的女儿和儿子全部在国外,因疫情无法回到厦门奔丧。李文燊在为老人穿衣入殓、联系接运之后,不放心老奶奶一个人,和公司报备之后,他全程陪同老奶奶办理手续、在灵堂守夜、办理骨灰撒海等。事后,老人家的子女打电话感谢他所做的一切。
李文燊说,这就是他从事这一行的意义。电影中有一句经典台词,“人生除死无大事”,他也一直把送逝者最后一程当作大事去做。
每天接触遗体,李文燊并没有因此而“麻木”,他始终带着同情。“我不怕各种恶劣的环境,但唯独害怕服务年轻人。”
一次,他上门服务时才得知逝者是一位10多岁的孩子。看着照片中阳光的笑脸,听着一旁妈妈伤心欲绝的哭泣,李文燊的内心也跟着难受,他一边穿衣,泪水一边在眼眶里打转。他不知道这个孩子在生命的最后经历了怎样的痛苦,只能通过温柔地为孩子穿衣,为这个年轻的生命带去体面和尊严。
影视剧改变 市民旧观念
去年电影《人生大事》上演的时候,李文燊也去电影院看了。他说,关于殡葬行业的影视作品,他们都会看,一方面是支持这类影视创作,另一方面也是带着学习的心态。
作为殡葬从业者,他们看电影的角度与普通观众有所不同,他们是以同行的视角,不仅是看故事,更多的是关注“操作流程”、风俗习惯等。
“其实殡葬题材的影视作品影响力还是挺大的,现在很多人的观念也转变了,对我们少了一些偏见,多了一份尊重。”李文燊说,这几年,一些影视作品把殡葬从业者不为人知的难处搬到了荧幕上,更多人开始理解包容从业者,对于殡仪馆、殡葬、死亡这些字眼也没那么忌讳,李文燊说,他现在经常出现在村里人的喜宴上,也常跟朋友聚会,大家对他并没有隔阂。
电影《人生大事》里,离世的人被比作天上的星星,每一颗星星都值得被好好珍藏,而从事殡葬行业的人,被称为“种星星的人”。李文燊说,这是一个温暖且高尚的职业,也让他更加懂得了珍惜生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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